岁月轻语时光留痕之54——嘉宝与元宝的故事
已经4月6号了,这一个月过得说快也真是快,说慢也是慢得不行。
我所说的“这一个月”,是从3月7日救助黄宝算起的。对了,现在黄宝的大名是金元宝。“金”是因为他一身的橘色,“元”是万物伊始,是新生命的诞生。而元宝作为中国古代的流通货币,也是财富的象征。
有了财富,才能救助更多的猫。
所以,我家现有俩猫,原住民是奶牛猫,叫杨嘉宝,救助的橘猫叫金元宝。整整一个月了,俩猫还处于磨合期。
这一个月,感觉过得最慢的是元宝出院回家后,进行隔离的那一个星期。每天要喂药两次,还要上眼药。每天的两次喂药,就像打仗一样艰难,需要我和阿姨严密配合,一个抓牢他,一个往嘴里送药。那一个星期,最揪心的是不知他能否痊愈,病毒能否转阴,担心传染给原住民。所以,每天度日如年,就希望快点隔离结束,去复查。然后检查结果转阴,皆大欢喜。
复查回来,不用再隔离,可以让他在房间自由活动。但是,他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,才从他的单间试探着走到门口,站在门口四处张望。又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,在没人的情况下,才战战兢兢走到客厅,四处探寻。而一旦有人走动,或者听到什么响声,就立刻奔回单间,钻进床底,半天不敢出来。
当然,最辛苦的是原住民嘉宝,性格温和的嘉宝今年5岁,玩心很重,他好奇地打量这个金黄色的小东西,扑上去咬住元宝的脖子。聪明的元宝并不与原住民正面冲突,他知道自己的小身板,打不过大他两倍的原住民。
他躺下来撒娇,嘤嘤地叫,叫声细小柔和,听起来就是在示好求和。而嘉宝也不真的咬,他只是想玩,有个玩伴让他很兴奋。但是这个玩伴有时又很凶,被原住民追得不耐烦了,就大声哈他,趁原住民转身的瞬间,伸出小爪叨他一下,薅下他一朵朵白毛,满地飘飞。但原住民并不恼,过一会又去找元宝玩。
元宝独来独往惯了。流浪的时候,他就没有小伙伴。起初他在地铁站的投喂点等食,虽然那里有好几只猫,但看得出来,它们并不是玩伴,只是凑巧在同一个投喂点。后来他转移到大草原,多数情况下都是他一只猫,有时其他猫来蹭食,他也会哈它们。后来他生病了,自己吃不下东西,也懒得理其他猫。
现在有家了,他还是胆小,还没有完全适应新环境,看到家里有人走动就躲,听到动静就逃,而且是躲藏在床底最深处。至今还没亮出过肚皮,偶尔打滚,也是小心翼翼,滚得并不彻底。
今天,我把元宝捞起来,从客房带到我的房间,放在床上,原住民嘉宝正在床上睡觉。元宝卧在一旁,离原住民有一点距离。后来我去做饭,从厨房出来的时候,发现俩猫挨在一起睡觉。嘉宝睡得没心没肺,很放松,而元宝就睡得很谨慎,是随时可以一跃而起逃出险境的姿态。
救助不易,救助后再领养就更是难上加难。刚得到消息,猫友露露去救助一只口炎猫,没有成功,猫挣脱了,挣脱的同时抓伤了露露,有一处竟然是抓在脸上,让她不得不放弃抓捕,连夜赶到医院打疫苗。因为那是一只口炎猫,本身就携带杯状病毒,很容易被猫咪感染。
每一个救助人,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救助有危险的猫。
就算是平时的投喂,也随时可能受伤。有些猫嘴急,有些猫护食,多可能被不小心抓伤。
那天被大漂亮抓伤的大拇指,今天红肿得更厉害。
尽管如此,我们还是坚持走在投喂加救助的路上,尽自己所能让猫咪生活得好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