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轻语时光留痕之77——激情满怀逐梦怀宁(下)
30公里以后,香枝说她很困很困,恨不得直接躺赛道上。“昨晚没睡好。”昨晚她很快就沉入梦乡,鼾声很响。后来不知怎么又醒了,“醒来以后就没睡着。”我其实也折腾了很久,辗转难眠,她半夜醒来我是知道的。
“那怎么办?要不然你上收容车吧?”我刚好看到对面的马路,一辆收容车过去了,里面坐满了人,看来不少人明智地放弃了比赛,不跟大太阳一决高下,也不跟一个连一个的大坡过不去。
“我不上收容车。”香枝态度坚决。
“那就上救护车。”前面百米开外停着一辆救护车,医务人员站在车边,很期待地样子。
不上!香枝似乎已经下定决心。再困也要跑下去,就算闭着眼,也要跑完。
“好吧,那我们就跑过那辆救护车。”我订了一个小目标,香枝抖擞精神,我们朝着救护车缓缓跑去。过了救护车,让香枝走了一段路,我指着前面的路标说:“我们跑到蓝色路标那边再休息吧?”香枝说好,喝下她自己准备的鳄鱼口服液,然后奋力拔腿前行。
就这样一个一个小目标跑下去,我们就快接近终点了。这时候,前后相隔几十米远都没有运动员,只有明亮的阳光炙烤着赛道。风也随机而动,有时逆风,让我们顶风而上。有时顺风,推着我们前行。
在乡间小路上跑的时候,有很长一段距离,与3位百马协会的运动员同行,他们是两男一女,看起来比我们年龄稍大些,都是久经赛场的老将。女跑手个子很高,走走跑跑,不慌不忙。听说我们的目标是破五,她说不要定目标,随意跑,5个小时和5个半小时没什么区别。后来跑着跑着,那两个百马协会的男跑手一个跑到我们的前面,一个在我们的后面,都不见了踪影。只有高个子女跑手时而在前,时而在后,与我们常相见。
跑到21公里的时候,我们超过一个小伙子,我冲他喊了一声加油!他说,加不动了,第一次跑,没经验。我扭头看他,大汗珠子铺满他的额头和脸。他有点胖,脸有点大,所以那汗就显得格外多,那脚步就显得有点沉重。
“你出汗太多了,要多吃点盐丸。”我多了一句嘴。
“什么意思?什么盐丸?”小伙子的发问吓我一跳。第一次跑马拉松,就不跟身边的人交流一下吗?就没一个人告诉他需要吃盐丸吗?
“我这里有盐丸,你先吃。前面22公里有能量胶,你找志愿者要来吃。”我叮嘱他,然后把为香枝拿的半瓶水给了他。
到了22公里补给站,香枝说要上厕所,我就往回跑找那个小伙子,还不错,他拿了一片面包和一包能量胶,正在吃。
第一次跑全马,遇到坡连坡的赛道,还有高温下晴朗无云的好天气,也实在够他受的。他举着一瓶水,问“阿姨,喝不喝水?”我笑了,朝他摆摆手,跑去追香枝。
这个时候,格外想念保定马拉松赛道上的冰粒,那一颗颗冰粒放进嘴里,咔嚓咔嚓咬碎,冰冰凉凉地滑入喉咙,坠入肚腹,才真的解渴。而在怀宁赛道上,喝多少水也不管用,水都是温的。我和香枝并肩跑,她能听到我的肚子像水袋一样咣当咣当响个不停。
怀宁马拉松可圈可点的是,30公里以后,基本上是一公里一个补给站,多少缓解了高温暴晒天气下跑马拉松的煎熬。
离终点还有几公里的时候,路边的两位志愿者朝我们喊:“加油!你们在女的里边,一个是第77名,一个是78名,加油!”其中一位志愿者手里拿着纸板,看来是在统计。我看看前面的赛道,没有跑手。那位高个子百马协会的女跑手在我们的后面。
后来我们保持了这个名次,两位志愿者没看走眼。昨天怀宁马拉松组委会发出了公示,公布男子组前100名和女子组前100名,我和香枝还有山茶花和莫姐都榜上有名,每个人都能拿到100元的奖金。
莫姐说:“钱不多,鼓励性超强。”这是她跑马多年,第一次拿奖,相信她的老公又会对她大加赞美一番。
这次跑怀宁马拉松,莫姐可是激情满怀。她一个人特立独行,提前两天从深圳出发,前往怀宁的近邻安庆,在安庆游览了两天,才与我们在怀宁汇合。她说安庆是个有历史有文化的城市,她要去那里的博物馆看看。就这样,连玩带跑,她跑了第87名。
山茶花说在赛道上,如果看到有人想上收容车,她都会建议那人打消念头,“别上,跟着我,保证你能拿到奖牌。”她跑不动就走,她走路特快,比有些人跑得还快。只要跟着她,就一定能完赛拿到奖牌。后来有人在她的鼓励和带动下,终于完赛。跑过终点拱门时,还特意找到她,向她表示感谢。
我们虽然无法跟那些大神比速度,但是我们用自己的激情和活力,感染和带动身边的人坚持下去,完成自己的目标,达成自己的心愿。我们用微弱之光,点亮自己,也伴随更多人追逐梦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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